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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 歪打正著闌珊處

巷口的咖啡餐館飄著濃濃的咖啡香吸引著來往經過的客人，雁子東坐在門邊靠窗的位子上，有些慵懶地看著窗外。

這間餐館的位置非常好，從店內往廣場的方向看出去，可以看到之前經過的小型噴水池，噴濺的水花變換著不同的舞蹈反射著刺眼的陽光，池邊的裝飾雕花在烈日下顯得十分立體；廣場另一邊立著一座約兩、三樓高的雕像柱，頂端是相擁的雙女子雕像——其中一名女子的動作像是被抱著向前奔走卻又反過上半身、將一隻手臂延伸向後方，傾斜的身體有著美麗流暢的線條，美麗溫柔的臉龐帶著的微微笑意似少女般青春洋溢；另一名女子則是一手攬著身旁、指向後方的女子的腰，一手抓著隨風輕飛的長頭巾看向另一邊，可能是因為無法看見表情的緣故，身影看起來有些冷漠。——他發現廣場四周的樓房頂上也有幾座裝飾雕像，但距離更遠，看不清了。

「她是晨星，」櫃台的老師傅送上一份單點三明治，見他盯著那座雕像柱，便隨口攀談起來。「也是帶光者，手的方向是東邊。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的客人吧？」

「是阿，我是第一次來這裡，這裡還挺有趣的，很多沒看過的東西。」雁子東先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，接著說：「但我有些迷路，找不到想去的地方。」

老師傅溫和的笑著：「這裡的巷道很多，不熟悉路的人會找得比較久一點。你可以問問我，也許我能幫你？」

雁子東馬上拿出那張讓他困惑的“地圖”，放在老闆面前：「你知道這是哪裡嗎？」

老師傅看了一眼，問：「這張圖是誰畫給你的？太簡略了。」

「我也這麼覺得，我都懷疑到底有沒有這個地方了。」雁子東露出一抹苦笑。「所以你也看不出來囉？」

老師傅卻搖搖頭說：「不，我應該知道，」手指點了一下紙上的圓，接著指了指廣場。「他是在畫這片廣場，那座雕像是這裡最大的地標；只不過他有些地方畫錯了。」又用手指了指圖上的那些街道。

「真的？那你知道這個星號是指哪裡嗎？它應該是一間舞蹈教室。」他有些驚訝，馬上追問道。

老師傅又微微的笑了，對他說：「哦，藝術街內只有一間舞蹈教室；而且，你很幸運，他們待會會有人過來取餐，我可以幫你介紹。」

「真的嗎？那真是太好了，非常感謝你！」雁子東有些高興，覺得今天或許真的是個幸運的一天，忙對老師傅道謝。老師傅也開心地又跟他聊了起來，正聊到圖上那隻蟲不是蟲、而可能是劃錯的高音譜號，代表音樂行時，有個女孩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
「詹姆士，我的餐點好了嗎？我好餓！」

「哦，你有客人！」女孩有著俏麗的捲髮，歡快的話語聲夾了一點驚訝：「真是難得～」

詹姆士挑了挑眉，對她說：「什麼真是難得，我這裡只是還沒到生意最熱的時段；待會你想來還可能得坐到廣場上去—」說著邊轉身走進工作區。女孩有些調皮的用手遮在嘴旁，對雁子東悄悄說道：「這裡的咖啡的確是很好，但餐點卻不怎麼樣…」還眨了眨眼睛。

詹姆士拿出她預定好的餐點放在櫃檯，作出不耐煩的表情對她說：「不怎麼樣你還常常來？你怎麼這麼矛盾？去去去，趕快拿走！其他人也餓了吧？」「順便帶上他，他好像是你們的客人。」邊說還邊用手指了一下雁子東。

女孩轉過頭看著雁子東，笑著問：「我們的客人？」

雁子東正看著他們的打鬧覺得有趣，見女孩問向自己，友善的開口回答：「你好，我是昨天被介紹今天來上課的學生。」

女孩想了想，對他說道：「昨天我不在教室，所以不是很清楚、不過沒關西！你直接跟我來吧。」說完就朝詹姆士打了個招呼，直接領著雁子東出去了.。

「有需要我幫你拿一些嗎？」他見女孩兩手提著四、五人份的餐點想幫忙，但又礙於與對方還不熟識不能直接伸手，出於禮貌他先開口問道。

「不用，我還提得動。而且教室很近，一下就到了。」

的確是很近。

就在咖啡餐館附近的淺巷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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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揍我。我廢話多我承認。